【大觉快讯】「贫僧」有话三十七说(之二)我弘讲的因缘

【作者:佛光山开山星云大师】可以说,香港的佛教,在红磡体育馆讲演之前,有很不好的风气,因爲香港是一个赛马的胜地,大家都不喜欢看到出家人,认爲遇见光头,他们会输光,连计程车都不肯搭载出家人,贫僧今天也可

【作者:佛光山开山星云大师】

可以说,香港的佛教,在红磡体育馆讲演之前,有很不好的风气,因爲香港是一个赛马的胜地,大家都不喜欢看到出家人,认爲遇见光头,他们会输光,连计程车都不肯搭载出家人,贫僧今天也可以骄傲的说一句,我改变了香港社会对出家人的观感。我告诉大家,出家人是财神爷,有佛法,你们要欢喜接受。後来我们团队里的出家人,在香港商店买东西,有的店家不要钱,或者打折扣,坐计程车那就更不用说了,到了目的地也不要钱,都说他们载了财神爷、财神菩萨。

图说:大师在梵谛冈圣伯多禄大教堂,与教宗本笃十六世晤谈。图/佛光山寺提供

在香港的佛教长老们,如觉光法师、永惺法师等,我的讲座他们都出席支持,也给我很大的助缘。还有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,以及邝美云、丁佩、郑佩佩、冉肖玲、曾志伟、陈晓东等,都皈依了三宝。佛教界能可以不要分地域、人我,大家合力去弘扬佛教,其成果就能更加辉煌了。

从一九八八年在红磡香港体育馆弘讲开始,佛光山迈向佛教国际化的弘法;在此之前,虽然也到美国、欧洲演讲,但都很零星,还不成爲气候。自从香港之後,好像举世皆知,一下子对人间佛教的发扬普及,可以说各方响应,在世界各处遍地开花。

图说:大师与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对话,临别前,大师以石雕的观音圣像相赠。图/佛光山寺提供

连天主教都请我去梵蒂冈访问,与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见面;同时他们邀请我到义大利和平之城,阿西西市的圣方济各修道院参观。感谢他们以上宾待我,还带我参观内部的所有设施、图书馆,并且与所有天主教的神父一起用餐。我也记得有一年,南美洲巴西圣保罗各宗教联合会也邀我去圣保罗SE大教堂做一次讲演。

甚至,英国国教的修道院,都让给我们做佛堂;也接受了法国一座百年古堡,作爲法国弘法的基地;澳洲卧龙岗市长亲自来台湾,赠送二十六英亩土地,作爲南天寺建寺之用,而澳洲移民部长捐献了澳币一百元,作爲南天寺後山园林用地一百年的租金,也增加了我们的建设。

一时之间,各地风起云涌,徒衆们也都发心,或到哥斯大黎加、巴布纽几内亚,或到非洲刚果、史瓦济兰弘法。像依来、永嘉、满穆法师他们几位女衆比丘尼,先到非洲开疆拓土,後来再有男衆比丘相继参与进来。甚至国际佛光会在圣彼得堡、莫斯科两地成立佛光协会,俄罗斯的莫斯科大学、圣彼得堡大学的教授,都有人来参加,我也曾经前往访问。虽然我们的能力有限,但是人间佛教的菩提种子,仍然殷勤的到处播撒栽种。

在阿根廷、巴西圣保罗,张胜凯舍宅爲寺,许多地方的信徒,也都纷纷站出来要建设道场。就这样,一下子全世界有七十多个国家地区,二百多间道场如雨後春笋般的成立。

尤其在北美洲,从西部的洛杉矶开始,到中南部的休斯敦、奥斯汀,再到东部的纽约、波士顿,甚至到加拿大的温哥华、多伦多、满地可、魁北克,受到当地的信徒、政府的护持,也要我们前往建寺。好在佛光山已经训练了一些语言的人才,就能应付各地的需要。

图说:美国第一位至西来寺拜见大师的国家副元首高尔先生。图/佛光山寺提供

在建寺访问当中,讲演也不断涌来。例如:在美国讲《六祖坛经》,六十块美金一张票,连续讲了三天,西来寺的大雄宝殿座无虚席。在西来大学以远距教学的方式讲《心经》,每堂课都要一百元美金,也有几十个国家城市的人士参加。後来,这许多听衆购票的所得(学费),我都捐给西来大学。现在参与我编印《世界佛教美术图说大辞典》英文版的有恒法师,就是那时候参加网络听课的学生。至於历年来,在加州大学、哈佛大学、耶鲁大学、康乃尔大学等学府的邀约讲演,那时候只要时间允许,我都乐於前往和青年学子们结缘。

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成立後,曾经在世界各大城市,像美国洛杉矶音乐中心、巴黎国际会议中心、雪梨达令港国际会议中心、香港国际展贸中心、东京国际会议中心等地举行会员代表大会,每次有五千名的会员与会,增加了人间佛教传播的影响力。美国政府还订五月十六日爲「佛光日」,几次我也以〈欢喜与融和〉、〈同体与共生〉、〈尊重与包容〉、〈平等与和平〉、〈环保与心保〉等,爲大家讲述一些对当代社会的理念看法。也有好几个城市都颁给我「荣誉公民」,想到当初签证不易,来去困难;现在美国、澳洲进出都非常方便。

这些讲演的因缘以外,令我印象深刻的,在一九九二年,贫僧到马来西亚槟城东姑礼堂讲演,那一次可谓盛况空前。原本只能容纳一万人的东姑礼堂,挤进了将近两万人,还有许多人被拒於门外,进不到礼堂内。他们在外面大声叫喊:「我们要进去听我们的师父讲演,爲什麽不能进去?」州长许子根先生致词的时候,在台上听到外面的喧譁声,於是当场允诺说:「我要把这里重建成两万人以上的体育馆,请大师再来讲演。」一九九七年,他兑现诺言,我也真的前去爲新的槟城体育馆啓用洒净,并在那里做讲演。

除了台北国父纪念馆三十年、红磡香港体育馆二十年之外,大概最盛况的,就要算一九九六年,承蒙回教国家的首相特准,由慧海法师在马来西亚吉隆坡莎亚南国家体育场,举办的「万人皈依典礼暨万人献灯祈福弘法大会」,当天有八万人参加。我前往主讲「人间佛教人情味」,时任交通部长林良实、内政部长黄家定、能力资源部长林亚礼等六位华人部长也都出席听闻。

後来,这六位华人部长爲了提高华人的地位,提升华人的团结,联合举办了十场讲座,再度邀约我前去马来西亚讲演。那一次,他们也陪同我在各州巡回,每场听讲者都在二万人以上。

时隔十多年後,二○一三年,觉诚法师又再度於莎亚南体育场爲我举办弘法大会,同样八万人参加,其中就有四万人皈依,两千名年轻人合唱〈佛教靠我〉,震撼全场,参与者皆受到青年的热情活力所感动。此外,我到新加坡弘讲,每一次都万人以上,也讲了多年。我提倡佛教国际化、本土化、人间化、生活化,应该就这样子而稍有了基础。

在这个当中,还有许多的盛事值得一说。例如:巴西的警察总监夫妇,专程到佛光山来皈依三宝;又如马来西亚几任的回教首相,都到佛光山东禅寺去访问;又如美国旧金山柏克莱大学兰卡斯特教授爲我做西来大学的校长。

再有,美国的惠提尔大学、南美洲智利的圣多玛斯大学、香港大学、澳洲格里菲斯大学、澳门大学,台湾的中山大学、辅仁大学、中正大学等,颁给我荣誉博士学位。很惭愧,我连小学都没有毕业,只靠寺院里的一点学习,承蒙这些大学不嫌弃给我鼓励,跟我结缘。由於这样的关系,北京大学也邀约我做了荣誉教授。

图说:「看见梦想的力量」星云大师镇江公益讲座全景。人间社记者//於扬摄

此後,像上海同济大学、山东大学、湖南大学、浙江大学、东北的吉林大学、南昌大学、广州中山大学、云南大学等,也纷纷邀我到他们的学校讲演,敦请我做名誉教授。我在厦门大学讲演「空有之关系」,不但校长亲临,还有师生四千多人听讲。去年(二○一四年),受到镇江市政府的邀请,贫僧在镇江体育馆讲了「看见梦想的力量」,当天镇江的书记、市长等,有八千多人与会,次序非常良好。我一面讲演,一面运用现代的投影设施,让人家看重佛教,不再认爲佛教是落伍的。

其他,像在四川重庆华岩寺、三峡博物馆、湖南岳麓书院、内蒙古乌兰恰特大剧院、上海中华艺术宫(原世博中国馆)、北京人民大会堂、国家博物馆、大连人民文化俱乐部、山东滨州明珠大剧院、广西人民大会堂等等,我虽不便於行,仍然前往讲演。其他像南京大学、上海交通大学、复旦大学,以及渖阳、哈尔滨等地,更是经常邀约不断,只是我个人现在年老体衰,也难以如愿和大家结缘了。

我不敢说因爲这许多种种因缘,让人间佛教在大陆受到重视;但原先中国佛教学院的僧青年们,现在都成长到中年了,如学诚、圣辉、心澄、隆相法师等,他们都是未来中国佛教的希望。

最近,中国佛教协会换届改选,学诚法师当选了会长,全国副会长数十人,这是大陆多年来佛教的盛事。我特地请国际佛光会中华总会秘书长觉培法师,在他於宜兴大觉寺举办「人间佛教交流联谊会」的因缘,便邀约了台湾知名的青年法师和一些同道朋友,前往北京爲学诚法师主持中国佛教协会给予祝贺,也是一桩盛事,增加两岸交流来往。总希望两岸团结,共同爲中华文化、爲佛教在世界发光。

图说:大师於扬州讲坛举办《般若心经》讲座。图/佛光山提供

最近(二○一五年四月),扬州爲了庆祝开城二千五百年,在春暖花开的时节,於鉴真图书馆扬州讲坛举办三天《般若心经》讲座,市长亲自来爲我的讲演致词;每天四、五千名听衆聆听。徒衆告诉我,讲演最後一天,有一半人以上,泪洒会场,难分难舍。

上个月(四月),人民出版社爲我出版的《献给旅行者365日──中华文化与佛教宝典》,首刷一百一十万册,发表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。後来《人民日报》还来采访我,我非常高兴,在中国大陆,人民至上,让我能和人民站在一起,这也是我希望促进两岸和平的一点微愿了。

在世界各地的弘讲中,大陆的领导人,从过去的江泽民、胡锦涛主席,到现任的习近平总书记,我都有过多次的因缘见面。而在他们之前,世界上的领袖,我见过印度总理尼赫鲁,也访问过菲律宾总统马嘉柏皋,和他对话,泰皇蒲美蓬请我们到皇宫吃饭。到後来,二年前我在新加坡弘法的时候,总理李显龙先生全程参与听闻;甚至,今年(二○一五)三月,我们南天大学的啓用,澳洲总理艾伯特先生也来出席爲我们祝贺欢喜。你说,世界上有这许多佛缘,怎麽不感到可贵呢?

对於讲演,我也记起几件事。有一次,我在洛杉矶讲演时,忽然有大概三十位左右,穿着白色类似佛教海青的基督教佛友,前来参加我的听讲。他们自称是基督教里的佛教派,其根据地在圣地亚哥,听了非常法喜充满。後来还到西来寺和我来往。不过,经过十余年,我也很久没有到西来寺,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。

说起美国佛教,十多年前,历史学家唐德刚教授曾经告诉我,他研究过,在墨西哥中部有一个城市叫作Acapulco,都是佛教徒。据闻,这是一千五百年以前,大约在南北朝刘宋时期,有一位在中国居住的印籍比丘慧深法师前往传教。可以说,他比哥伦布发现美洲早一千年,在那个地区留下了佛教的基础。目前,美国有许多古物,如旧金山博物馆收藏的一个「石锚」,据闻就是慧深法师所遗留下来的。

也记得我初到洛杉矶开山没有多久,有一位信徒寄给我一张《洛杉矶时报》创办一百周年纪念,刊登了一张九位中国出家人到洛杉矶弘法布教的照片;可惜我不懂事,没能把那一张报纸好好的收存。假如有人来研究,佛教的种子应该在一千多年前,就传播到美国了。

贫僧我这个人「处处无踪迹,声色外威仪」的性格,不曾想过要留下什麽事迹。像现在口述《百年佛缘》、《贫僧有话要说》,也都是临时起意,不是有预备的。因爲我并没有想要去创造历史、记录历史,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有些遗憾,很多历史上的事件,我都有经历过,却对这许多记录都没有重视。

这数十年来,弘讲的听衆对象无数,最特殊的,应该要算监狱里的同学了。民国七十六年(一九八七)左右,贫僧受军方的邀请,到新店、岩湾、泰源等军中监狱,作了一系列演讲。在此之前,早在民国四十二年(一九五三),我第一次踏入宜兰监狱布教,就开啓我监狱布教的因缘。可以说,全台湾各县市的监狱,没有一个我没去结缘讲过。由於我经常在台湾各个监狱布教,贫僧也成爲法务部第一个聘任的监狱教诲师。

我记得有一次到花莲监狱布教,里面有两千多名的年轻重刑犯,都是十年以上的罪刑。我在讲演的时候,就跟他们说,假如你们都跟我出家,我带领你们爲社会做好事功德,我们不但改变了社会,也改变了自己。

我也曾在土城监狱举办过短期出家,传授三皈五戒;好几年前,我到高雄女子监狱,和六百名年轻女性的受刑者讲话,得知她们大部分都是因爲丈夫用她们做人头,违反了票据法或吸毒而代夫坐牢,我觉得妇女伟大的情操,男人真是要自愧不如。

图说:星云大师大马弘法爲万人主持三皈五戒。图/佛光山寺提供

贫僧也曾想设立监狱与社会之间的「中途之家」,因爲受刑人释放了以後,社会不容易接受他们,他们也不容易适应社会。希望在刑期快满前数月,把他们交来给寺院,我们给他们心理上的辅导、关怀。再说,监狱里的管理大多「不可」,不准站、不准坐,不准这样,不准那样;我想,在合法的情况下,在寺院里允许他们这样、允许他们那样,让他们学习用积极、和善、慈悲心回到社会服务。我想,因爲刑期快满了,他们应该也不致於会逃跑,免得重蹈刑法。

但是,我这样的想法,并没有获得认可,法务部基於法令上的种种限制,尤其怕受刑人真的逃亡,没有人敢负责。原本我们预备提供两个寺院做这件事的,後来没有成功,我也深以爲憾了。

不过,法务部也跟佛光山慈悲基金会配合,我们在台南明德监狱,认领了一个戒治班(戒毒村),由佛光山的法师在里面布教,我也因此和前後任的法务部长廖正豪、马英九等多次的交流。

回忆起一路走来的弘讲因缘,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这许多人聆听的。民国四十二年(一九五三),有一次贫僧在宜兰讲经,因爲时值六月,天气炎热,时间到了,我站在讲台上,下面空无一人。因爲我一生的性格守时、守信,所以当我在台上站好了以後,也不管它台下没有人,就开讲了。在场外一、二十位乘凉的民衆,才陆续跑进来听讲。你说,贫僧最初的弘讲,也曾有过这样的难堪情况。

贫僧在台湾一个甲子以上的传教,让佛教从寺院走向社会,从殿堂走进学校,从山林走到都市,从小庙走进会堂,从台湾走向国际,这许多的一切,都蒙佛陀的加被、信徒的热诚;所以佛法弘扬要靠人,所谓「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」。我们的佛教人,希望大家共同努力,能把这许多佛光法语普遍於地球之上,这是贫僧最大的愿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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